城外树林里,风溯避着光靠在树旁,时刻查看着城门口的动静,而他的身后,躺着一大片赶了一夜路的壮汉子,个个睡得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转头见众之模样,风溯不由默默的想,估计雷来了,都打不动他们
不愿他人的睡相恶心自己,他连忙侧过头去,余光正巧瞧见了北亦与墨策乘坐的马车,立时面上露出了三分笑意来,心下也打起了几分精神,直到马车入了城,才堪堪收回了目光
心中暗道:希望此行顺利!
随手扯下一片叶子,学着北亦的模样,风溯把嚼叶子当作了打发时辰的唯一乐趣
“劳烦通报一下,就说浮沉来此拜见”
立在郡守府的门口,北亦收敛了气息,学着浮沉的气质,温和的与守卫言语了自己的身份,再拿出郡守府送给浮沉的请柬,果然就见护卫不疑有他的,把二人给请进了府内
北亦从郡府门外,到被带到府中内院时,途中将路过之处打量了个遍,心下顿时就不平衡了,想想自己府里的一穷二白,再看看人这郡守府里的假山环绕,亭台楼阁,以及那名贵花儿满布的院子
一个小小的郡守府,居然比自己在京都的北王府还要有派头的多,看不出来,廖蒲这个登堂入室的东西,还挺会过日子的嘛!
贪污朝廷,剥削百姓,杀人顶替……行行罪状,够他把凌迟,车裂,腰斩,诛九族等等,身体力行的体味个够本了
进入厢房中,北亦与墨策相对而坐,之后喝茶的喝茶,转悠的转悠,没过一会儿,就听外面行礼声传来
那郡守廖蒲来了,北亦与墨策二人对看一眼,尔后心照不宣的起了身,北亦迎到门口端出副举止甚雅的做派,在瞧见廖蒲的那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千万无语,心中动荡不堪,最后都只余下一句话
廖蒲这个混账玩意,油水……挺足啊!
“浮沉先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随着她每说一字,那肚子上的肉,就会跟着颤一分,油光水滑的面上,带着虚假的笑意,暗里藏刀,表面客气,
北亦恢复好常态后,眼中光芒一闪而逝,心想廖蒲此人,恐怕不像浮沉说得那般毫无城府,事事打秋风
“哪里!得郡守您的邀请入府来,浮某深感荣幸”
“对了,这位乃是墨先生,在下好友”
北亦随口介绍了下墨策,又与廖蒲闲聊了许久,才将人送出房门,而就在廖蒲走了的下一时,房内就传来了夏侯鸟的叫声,北亦微微侧头,闻声朝窗口看去
“进来”
话落,就见北一迅速的翻窗而入,跪于北亦身前“禀报主子,姑娘与林管家在您隔壁的秋风院里”
北亦危险的眯了眯眸:“你说她也进府了?”
垂着的头下落几分,北一结巴道:“是,姑娘……执意如此”话落,她又忙不迭的认罪
“知罪……”北亦冷冷的盯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她要进来,你们就由着她来?”
“你不是最会捆人的吗?不知道将她套了麻袋给扔到客栈里去?”
“我以前教给你的那些手段,都喂了狗不成?”
北一汗颜道:“主子,那可是陛下啊!”最后几字咬得极轻,风吹过时,已了无痕
“哼,哪怕她是天皇老子,我说绑,你也得给我绑了,明得不行,你就不能来点暗的?”
北一抬眸飞快的瞟了北亦两眼,通过她的神情变化,自行在脑中补了一句话:没出息的东西,好歹跟了本王多年,怎么脑子还是如此木纳不知变通?
垂下眸,北一保证道:“是,主子请恕罪,下次即使是天皇老子,属下也给主子您偷偷的绑了”
北亦听言,觉得些许庆幸,幸好这货还没有完全变成木头,不然自己就砍了她生火去
“我国朝纲第二条,绑架帝王与挟令天子之行,可是死罪”北一刚走,墨策就给北亦泼凉水
从路上至此处,北亦早已与他说过帝王微服私访,南下廖州的事儿,所以,他不难猜出北亦与北一口中的“她”是何人
哪知这厮闻言,得意神情不减,轻笑道:“她又知道是我让人把她套麻袋了?”
墨策见她颇为自得的损样,深觉此人耍无赖的本事,当真比街上那些个地痞流氓还要厉害,竟然敢让自己的暗卫,偷偷去用麻袋套天子,也算是尚古第一人了
不过,想起她刚才那气得险些磨牙的样子,墨策不由得面上起了几分笑意来,手慢慢抚摸着怀里的小黑,像是又发现了什么不好治的疑难杂症一般
“你笑什么?”笑就罢了,可这笑得跟狼成精似的,委实有些……
墨策摇了摇头,表示无甚
北亦脸颊微微抽搐,没什么?没什么你为何要用那种表情看着我?
一把抢过他怀里的小黑,北亦语重心长的开始教导于它“小黑啊!你听着,长大后,可千万别跟他学,你以后要是长得跟他一样,我就把你炖了当补药”
说着还把它的脸往墨策的方向转去,小黑似乎是听懂了北亦的话,用它的小脑袋点了点,一人一虎,配合的极为默契,瞬时,墨策的脸就僵了
他想着三年不见,北亦真是欠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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