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琅睿睡醒,果不其然又是头疼又是闹心,他那名贵的翠玉酒壶也没了踪影,秦琅睿挠挠头,心想果然喝酒误事。
“小黑,今日有没有什么安排?”他把昨日的狼藉收拾好,又是被风吹又是喝了酒,头疼得实在是没办法出门。
小黑狗从他的影子里钻出来:“那倒没有,哇好重的酒气,你喝酒了?”
秦琅睿声音带着懒绻:“小酌怡情,既然没事我今日就不出门了。”
他把云崇裕那封信折好收进桌上的暗格中,打开窗换气,径自坐在桌前研墨。
“你感觉不舒服就好好歇着,前几**让我去查的事有了眉目。”小黑狗绻在他脚边趴着打盹。
秦琅睿提笔,面不改色问道:“真有回溯的术式?”
他的字遒劲有力,与他这副瘦弱的模样十分不搭。其实秦琅睿就是太瘦了,穿的衣服又显大,自然显得他弱不禁风。
“清琅明说过是没有的,至少对人没有。”
秦琅睿听言低下头:“这么说除人外是有?”
“万事有因皆有果,由因推得出果,自然也可以由果推因。”小黑狗睁开一只眼 “此为因果溯原法,若是你想找回方圆几里的因果,那便是上古术式的范畴。”
“好办,你倒是先告诉我哪本书里写了?”秦琅睿一笔落款,挽着袖子将那狼毫放回笔山之上,唤来信鸽将信塞进信筒之中,抬手将其放走。
“你自己写的。”小黑狗闭上眼睛,吐出个口水泡。
“我写的?”秦琅睿面露难色。
“没错,清琅写的,怎的,你是找不到?”
秦琅睿摇摇头:“那倒不是,我看不懂我写的字,我还真没看过那样龙飞凤舞的字。”
小黑狗:“.......”
这也怨不得秦琅睿不会看,清琅还未嫁入王府之前擅长草书,再加之其通晓上古时期术式,自然会把一些上古文夹之其中,平时虽能写一些著作,只可惜能读懂的人少之又少,他被誉为术士的鼻祖,却没人能读得懂他的书。
就算是后人转译的,也与原本相去甚远。
不过成婚之后清琅的字就耐看了许多,百里云砚逼着他练字,两位夫夫那字简直如出一辙,就连神韵都是极为相似的。
可惜到了那时候清琅就不怎么写书了,最多留些手稿,但那些手稿记录的术式法力甚微着压根无法使用,威力大范围大,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那你拿来容我瞅瞅,只能给你看出个大概来。”小黑狗拿他无法,只得跃上木桌,让他将书拿来。
秦琅睿与他共译费时也不算久,毕竟是自个前世写得东西,本能还是会领着他不至于走歪,就算有些细微的偏差,影响也不会很大。
待太阳落下,秦琅睿掂着手中那一沓纸,对清琅的想法赞叹不已。
清琅能用最小的力去追求自己最想要的结果,为了让不通术式的凡人也能有所体悟,他甚至在书中提出了天人合一五感相通这一点。
“最后这里......嗯?上古之术精髓不在乎后天努力,血脉之资是为根本,此番写下此书,吾所念仅是为了常人能探寻其道,而并非求其本源。天地之力,并非常人所能借得,神木、天水之类旦可一试。”
简直是生生告诫后人不要轻易去尝试上古术式,这种飞蛾扑火之举不值得。
“所以是指血脉决定是否能够好好把握术式?”秦琅睿奇道。
“硬要这么说的话是的,因为清琅研究的那一套并非靠他自身的法力,而是借助天地之力......毕竟老天择人,哪能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秦琅睿点点头,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其实是没有资格研习上古术式的,不过无妨,就当是平时一些小乐趣罢了。
记着他刚才译得的那些个术式,秦琅睿展开法印,按着那因果溯原之法轻声念着:“......万事有果有因,此为鬼夫人之残余,追其破碎缘由......”
秦琅睿将一缕法力注入那日他捡来的鬼夫人内丹之中,白雾茫茫,他将手翻转,平时用来净化的三层法印倒转,就连转向也逆向而行,那幽青之色褪去,化为他独有的赤色。
霎时那内丹爆裂而碎,烈光自中迸射,闪得人眼睛生疼,秦琅睿抬手将自己的双眼捂住,直到那光芒散去。
秦琅睿缓缓睁开眼,此刻他们正处于一个黑白交错的结界之中,一切摆设都如那日他与云崇裕下山前布置的一模一样。
看样子他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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