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故自落后了几步,与风溯并肩而行,斟酌许久才问道:“亦小姐,她这些年来,家里没个守门的?”
风溯冷哼:“瞎了眼的,才会跟她”
林青疑惑不解“怎会,亦小姐可是京都众多男儿的梦中情人啊?”
风溯忍俊不禁,偏过头去看向林青:“京都男儿的梦中情人,不应该是当今吗?”
林青:………
的确,陛下已登基三年,至今不仅后位悬空,后宫里可是一个男妃也没有,朝中无数大臣们那是挤破了头的,都想把自家儿子往宫里头送,若不是陛下压制的太狠,只怕后宫里那些个空置的殿早已住满了人
况且,谁人不爱富贵?
谁人不爱权利?
莫说朝中大臣,就是民间男子对之宫里,那也是翘首以盼,所以风溯此话,倒也说得无错
夕阳下,一行人在走了近一炷香的功夫里,总算是在黑夜将近时,如愿的到达了山匪的老巢
路过重重树荫,北亦眯着眸,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了对面那个用木头与青竹建出来的围墙,目光掠过墙上两边放哨的人后,她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座寨子”
凤冉勾着她的脖子正在闭目养神,将她感叹的语气尽数纳入耳里,遂睁眼抬头询问似的瞧着她,看的北亦不自在的咳嗽了两下
“没什么,别在意,我胡说的哈!”
林青年纪有些大了,听的不是很真切,只能问一旁的风溯“刚才,亦姑娘,她说了什么?”
风溯闻言,抬眸瞧北亦一副明显心虚的模样,风溯翻了个白眼:“没什么,她说她心里有鬼”
眼见着即将要进入山匪的领地了,风溯面色越发严肃,阴着眸子扫了眼身后的土匪们,语气阴侧道:“倘若想活命的,就给我把嘴闭严实点,之后必有重赏”
“不想活命的,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下场,但凡有一人泄露了消息,我就送你们,跟你们山寨里的兄弟,一同去见阎王”
上山前,风溯给山匪们喂了定时发作的毒药,又威逼利诱了一番,倘若有人不怀好心,那等着他们的就是嗜心之痛,穿心之苦,以及斩舌之刑
即便他们背叛了,也无甚关系,风溯耸了耸肩膀,心想:反正都是死,早死晚死,都没什么区别,单打独斗不在行,不是还能打群架嘛!
待走出树荫后,北亦觉得自己能露于放哨之人的眼中时,便低下头在凤冉耳边小声道:“陛下,恐要委屈你待会先在臣肩上昏迷一阵了”
热气围绕在耳边,凤冉紧了紧拽着衣料的手,垂眸点头,同时,风溯也正在给林青身上的绳子打结,还颇为有人性的安慰了林青几句
“为难您这把老骨头了,坚持会啊!”
林青被绑上后,哪还有什么心思听风溯的话,本就步步似千斤重的他,越接近山寨,就就越觉得整个人都开始心神不宁了起来
他虽在吃人的后宫里窜惯了,可到底没怎么出过门,哪知第一次出门,就得去匪窝里“做客”
“这,风公子,听闻山匪,甚是凶残?”
见林青担忧的目光朝凤冉那儿瞅了好几眼,风溯闷笑出声,安抚的拍了拍林青的肩膀,小声道:“放心,陵王爷比山匪,可凶残多了”
“对了,记得装像点,别露馅了”
二狗在把北亦等人带到山寨后,就自觉的退到了北亦身后,因此也听到了风溯的笑声,转眼看去,就见顶着阿郎哥脸的风溯在月光下笑得很是……
很是什么?二狗没识过字,但总之就是很好看的感觉,这还是第一次,二狗觉得往日面目可憎的阿郎哥,会给自己如此之感
而多年后,当二人在城墙上赏月,提及此事时,风溯追问此时之景,二狗只得含笑道:“皎皎明月似吾心,玉面青衣少郎君”
在二狗的眼里,即使这个俊逸的男人,再怎么装的像阿郎哥,也始终只是初见时,那个一身青衣,在自己眼里摇着尾巴,随时猎食的奸诈狐狸
当然,此已后话……
“寨主回来了~”
盯梢的人在看见北亦装成的山匪一行人后,高兴的大喊了起来,大门被几个人一同推开,人人手里拿着一个个点燃的火把,皆朝他们奔来
“大哥,有肥羊没?”
居首位的男人是山寨里的二当家,别人都管他叫地蛇,见到本人时,北亦在心里暗自为自己庆幸,还好遇到的是长得还可以的大当家天鹰,不然,要是遇到的是长得极其猥琐,还只有自己腰间高的地蛇………
北亦脸上的肉都在抽搐,这哥俩真是亲兄弟?她怎么就那么不信了?
“哈哈,二弟,今天大哥我可是逮到了比肥羊还要好的东西,赶快回寨子里给老子筹办喜事去,过两天,你大哥我要迎娶压寨夫人”
北亦仿天鹰的声音简直惟妙惟肖,不仅是周围人没察觉的呵呵直乐,就是地蛇,也几乎没有怀疑一般,上前端详了被扛在北亦肩上的凤冉两眼,一看之下,可不得了,鼻血顺着嘴就流了下去
北亦早看地蛇那股猥琐劲儿不爽了,当即似打笑一般,一脚踹在了地蛇的腿上,痛的他抱着脚直吆喝痛
“臭小子,心里想什么了?她可是你大嫂,把不干净的心思给老子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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