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刚刚还来势汹汹的一群土匪,就全都被塞了嘴,拿绳子捆在了一起,北亦绕着他们走了两圈,随后颇为好笑的看向了北一
“我发现一个问题啊!你这到哪都爱带绳子的毛病是谁教的?”
“怎么,我离开了三年,你就成了这样了?”
北一问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嗫嚅道:“绑人绑习惯了”
绑人绑习惯了?这是什么破理由?
见北亦面露疑惑,北一咬唇无辜的眨了眨眼“主子,您忘了,您年少时只要与京中的哪个公子小姐对上了,就经常让我把人点住穴用绳子给绑了,然后套麻袋揍丫的啊!”
“久而久之的,我就……习惯了”
北亦听得目瞪口呆,脑中不住的回想以前,尔后匆忙的摇了摇头,似乎很是不愿意相信北一的这个臭毛病是在自己多年的熏陶下慢慢形成的
当然,更不愿意回想的就是,当初她在京都作威作福时,被自己亲爹拿鞭子抽得半死游街示众时的模样,现在想想,委实太过丢人了
身旁的风溯把折扇往腰间一放,很是嫌弃的瞥了北亦两眼,深绝此人是颗老鼠屎,坏了别人的一锅汤,难怪北一一个暗卫会变得傻乎乎的,原来都是从小给这厮带坏了的
坚决不承认带坏小孩的某人无视了风溯那欠揍的神情,为转移话题与众目,她当即给了那身为匪首的大块头轻轻一腿
只这稍微用了点力道的一脚,那家伙竟是被踹飞到了几步开外的地方,落地的时候,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平白染了干净的路
北亦信步闲情的走上前,面露嗤笑:“还以为多大能耐了,还爬得起来不?”
地上狼狈趴着的匪首瞪着一双虎目,恨不得将面前的北亦给拆了,喝她的血,吃她的肉,但想象总归为想象,现实的情景对他来说却是他整个人,如一条被打了七寸的蛇一般,趴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再不复方才威风堂堂,拿着大刀说要劫财劫色的匪头子模样
北亦对于愤恨,凶狠的目光早已习惯不已,若要说凶狠,哧纳部落的的胡人们可比这帮山匪凶悍的多了,那才是雪山上羁傲不训,回头便会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怎么打,都打不服
“听着,遇见老子,算你们倒霉,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给交出来,长得好看的,卖去青楼,长得难看的,宰了喂老王”
“还有,你们的老巢在哪儿?”
众匪一听,皆感到了生无可恋,这道上的话,此人竟说的如此熟练,难不成此次是碰上黑吃黑的营生了?
马车内,凤冉掀起窗口的帘子,瞧着北亦的那股子嚣张跋扈劲,靠在车窗上不住的抿唇轻笑,这人,还真是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游刃有余
林青看着她眼里几乎从未显露过的爱意,很是纳闷,按理说,从小到大,陛下都跟自己在冷宫里,应该没机会接触到那位嚣张绝伦,风姿卓越的陵王爷啊!
怎么总感觉,哪儿有些不对了
“纤流,想办法撬开他们的嘴,我要知道山寨的具体位置”
北亦将其他匪徒丢给了风溯,自己则在匪首面前,缓缓蹲下了身去,冷厉的双眸,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直视着匪首的眼睛问道:“廖州郡郡守与你是什么关系?”
此地离廖州很是近,北亦不信,那廖州郡守会不知此处窝着一群山匪,又或者,两人其实早已暗地里勾搭上,各取所需的井水不犯河水
匪首气红了的脸色顿时憋成了青白色,尔后咬着牙,垂着头,一言不发
“呵,骨头挺硬的是吧!”北亦面露嘲讽,朝着一旁的北一伸手,下一瞬她的手上就多了一把别致的银刃
北亦用刀背在匪首,惊恐的脸上拍了几下,在他惧怕的眼神下,还出言笑着安抚于他
“无事,我会让你在绝望与痛苦中明白,咬牙闭口,装缩头乌龟的坏习惯,咱不能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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