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北亦骑着马,单手拿着圣旨在手心里转圈圈,笑言问风溯:“这女帝是哪一位皇女,我怎得没什么映象?”
风溯闻言冷哼:“您老整日里花天酒地,风花雪月的,何曾关注过宫中之事?”
“别转了,若是有心人看见你此举,指不定又要参你一本了”
北亦自觉忽略后一句,挑眉道:“谁说本王不关心宫中事,你信不信?我连前任皇后娘娘的裙摆有几层都……”
“得,您老打住吧!”风溯连忙打断她的话,生怕这厮又不知羞耻的说出许多令人觉得不堪入耳的话来
“听闻陛下乃是前朝废后所生,自出生起,就被养在冷宫,足不出户,你没见过,也是正常”
“但奇怪的是……”风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出了一个大问题来“最后帝君为何会把皇位传给当今陛下的?”
大皇子十岁时落难死了算天灾人祸,二皇子出生时眼睛瞎了乃情有可原,三皇女因犯了皇家忌讳被逐出了宫,纯属自个作死,四皇女在三皇女被逐出宫后没多久就服毒自尽了,算宫中密闻,徒留个五皇子被封王,与当今的六皇女陛下为候选人
两人相比较下,按道理说,五皇子资质也算上佳,怎么看,皇位其实也轮不到一个养在冷宫里,还是个哑巴的皇女头上
“但皇位,确实是老皇帝传给她的”
北亦此话说的斩金截铁,毫不犹豫,说明她绝对有能肯定的证据,才会不假思索的出言回绝自己的话
风溯垂眸,不在言语,说实在的,不管当今皇位是不是谋来的,但起码,女帝今日之行,比之以往君王,强了不少
往昔,可没有哪个帝王能有所行动的体桖边关将士的,都是口头嘉奖几句了事
或许女帝有她的打算与谋略,但起码,现在这一刻,他却不得不承认,只一面的功夫,自己本身对于危险的嗅觉已经开始灵敏了起来,因为今日,女帝给他的直觉,太过于深不可测了
“此事以后莫要再提,免得传出什么不好的风语来”
北亦平时言语,如若不是嬉皮笑脸,那在某种意义上,其实是很具有威压感的,风溯遵言颔首,到了风家大门口后,他便径直下了马
“恭送王爷”
虽二人平时可没大没小的,但该有的礼却不可废,尤其是,他们现在是在暗藏危险的京城中,直到目送北亦的身影离去后,风溯才将牵着马儿转身去了后院的马厩
直至日落前,北亦终是到了北王府大门口,将马匹交于暗卫后,她抖了抖身上的披风,整理了下衣袍,脚还未踏入府中,就见已有人打开门在此等候了
“参见王爷”
一个穿着蓝布衣,挽着发簪,中规中矩的女子,此时正站在门口,朝着她行了一方女中礼
府内管家早年本是母亲身边的婢女,跟着母亲打了不少仗,念了不少书,现今已四十出头,从来说话做事就带着一股子冷硬之感,北亦从小就受她照料,因此在听到她的声音后,觉得分外亲切
几步上前,不顾主仆之别握住了对方的手,她问道:“云姨,好久不见,您可还安好?”
被唤作云姨的女子,僵硬的脸有稍许缓和,点了点头木纳道:“奴家安好,谢王爷关切”
北亦展颜一笑,拉着云姨便入了内院,但在打开自己房门时,整个人就僵住了
“这是何来的?”
看着房内的几箱银子与各式奇珍,北亦短暂的失神后,转头问云姨
世人都道将相王权是何等的春风得意,独揽朝纲,可谁又知道,北王府自建立以来,府里的钱库就从来未曾存过钱,说是一贫如洗也不为过
府内的下人都是以前自己母亲与父亲的下属,男女加起来也没有十个,穷得她这个现任王爷只怕没去要饭,所以一时间看见如此之多的好东西,她有些不太适应
云姨默默叹口气,垂眸回道:“王爷,这些都是陛下亲自赏赐的,每月三件,且必须放在您主屋内,奴家也是,无甚办法”
北亦暗自扶额,自进京以来,一件二件全是好事,都快给她砸晕了,如果那小妮子不是帝王的话,她还真的会以为,对方是想勾搭自己入她的鸾床了
“罢了,有钱总比没钱好,既是赐了,便留着吧!”
“另找一间房,给我腾个睡觉的地儿即可”
话落,云姨当即行礼垂首:“奴家早已准备妥了,王爷随奴家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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