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nson d’ Automne这页显然被人反复摩挲,字迹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了,纸张也卷了边,而更为蹊跷的是,这首曲子只有第一页,后面有被撕掉纸张的痕迹。
简函说:“看来这首曲子一定有什么特殊意义,只有个开头,后面全都被撕掉了。”
蓝恺冷不丁地问:“当年Allen给你弹的曲子是不是这首?”
冉清封瞬间明白蓝恺的用意,演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又认真看了看曲谱,有点犹豫地说:“应该是,不过太久了,我记不大清楚。”前半句是为了试探导演组的剧本设定,而后半句则是按照角色的正常逻辑演绎。
蓝恺沉默了片刻,场外没有人说话,他便明白这首曲子是唯一一首演奏给别人听过的,更是坚信这首曲子的意义非同寻常。
这是目前唯一一个重要的线索。
四人又认认真真搜罗了一圈Allen的房子,没有在发现其他疑点,一合计便决定去乐团看看。
Chanson d’ Automne这首曲子在曲谱中比较靠前,按照刚才张泽佳提供的信息,大概是在Allen还没有被乐团辞退的时候写的。
张泽佳旁白:“Allen家副本结束,开启乐团副本,这个副本中有一位NPC,是乐团老板。请需要出场的嘉宾陈述理由。”
付司庭拍了拍郑铭的肩膀:“到我们了。”
苏辰笑着跟他挥手:“我还得过一阵才能去找你们。”
李昭儒哀叹:“我什么时候能出场啊,简老师什么时候能让我出场啊!”
付司庭陈述:“Allen死了,我和郑铭离开墓地后下一步应该是去采访他以前的同事。”
按照付司庭陈述的时间线,他们比四人要早到一些,因此他们先见到了乐团老板。
乐团老板是一名主持人扮演的,节目常驻的三名主持每期节目都会有两个扮演剧本中的几个NPC,剩下一个做场外主持。
付司庭问:“Allen当年为什么会被辞退?”
乐团老板说:“他那段时间状态不好,总出错,我们乐团没少被观众投诉,后来听说他家里出事了,他就更消沉了,那状态实在没法上台,正好我们当时招到了新的钢琴师,就辞了他。”
“那他为什么状态不好?”
“时间太远了,我想想啊……”乐团老板沉吟片刻,“好像是之前有个什么比赛,他决赛的时候输了,还输得挺难看的,大概是自尊心赏过不去吧。”
付司庭追问:“在此之前的比赛中,Allen输过吗?”
乐团老板理所当然的说:“当然输过,哪有人能一直赢啊!”
“他输过这么多比赛,影响过上台演奏的状态吗?”
乐团老板回想了许久,犹豫地说:“好像没有吧,他以前上台都挺稳的,没怎么出过错。”
付司庭问:“那为什么他偏偏那次输了之后状态就很不好”,以至于连续影响到上台演奏的水平?
乐团老板有些不悦,付司庭明显是在质疑他方才的回答,仿佛他说谎了一样,不耐的说:“那我怎么知道,没准儿是因为决赛的对手正好是对家的吧,谁知道他心理素质怎么一下子这么差!”
付司庭敏锐地抓住字眼:“对家?决赛对手是谁?”
乐团老板摆了摆手:“这谁记得住啊,是M乐团当时的钢琴首席,好像已经跳槽到别的乐团了。”
“你们和M乐团的关系一直不好?”
乐团老板翻了个白眼,看傻子似的解释:“市里就我们两家做得好,竞争关系,关系好才见鬼了!”
这时候蓝恺四人正好进入了场地。
付司庭一脸假笑地迎了上去,寒暄一阵,问道:“您对Allen参加的最后一个演奏比赛还有印象吗?”
蓝恺想了半天,答道:“还记得一些。”
付司庭问:“当时Allen决赛的对手是谁?”
蓝恺有些不明白付司庭的用意,只能跟着演下去:“不记得了,时间太久了。”
“那您对当时比赛的情形还有印象吗?”
蓝恺绞尽脑汁,实在想不出付司庭到底想试探个什么,只能半懵半猜地回答:“记不清了,赢的那个钢琴师弹得好像不错。”
付司庭刚要说什么,就被冉清封打断。
冉清封走向乐团老板,恳切地说:“您好,我是Allen的学生,我想来问问您,他当年被辞退的时候,还有留下什么东西吗?我听说他当年走得挺匆忙的。”
乐团老板一拍脑门,想起什么似的:“还真有,前两年重装修的时候翻出来的,不过一直联系不上Allen,我就给收起来了。你等下,我拿给你。”
冉清封与蓝恺一对视,他本来就是想破了方才付司庭与蓝恺的僵局,顺便诈一诈老板,给调查的继续进行找一个突破口,没想到还真诈准了。
付司庭与郑铭退到乐团的角落,既能看到发生了什么,又不会碍他们眼。
不一会儿,乐团老板抱出来一个小纸箱子,里面七零八落放了不少乐谱,大多有些残损,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本来是好好放着的一叠纸,后来装修被翻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
冉清封抱过来,认真地道了谢,翻了翻里面,都是一些残谱,自己十分潦草,看起来是Allen随笔写的,便问道:“您知道这些谱子是用来作什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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