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闻到了……我要她的血!]
[好鲜美的血,杀了她!]
[我要她!快去!快去杀了她!]
玲珑雪霏悄悄关上卧房的门,转身看见一个人影逆光而立。
“啊!昊辰?”玲珑雪霏当即一惊,她拍了拍心口,佯装受到惊吓,道:
“你在这儿,怎么不说一声?”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黑夜中,他的紫眸锐利而深邃,连月光也透不进的眼瞳里翻滚着猛烈的风暴。荻花题叶慢慢走到玲珑雪霏的面前,紧紧盯着女孩脸上残留的喜悦之情,内心的妒火快要将自己燃烧殆尽。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玲珑雪霏看上去一脸不解,实际上心中却是一片明镜。
她早就知道荻花题叶跟在他们的后面,也是有意引他上钩。当然,不该看的玲珑雪霏不会让他看到一眼,该看的,也不会让他漏看一眼。
“你让他给你梳妆,替他吃他不愿意吃的东西,还为他跳舞……”
“你跟踪我!”
玲珑雪霏睁大了眼,立刻反应了过来。
像是被戳破小女儿家的心思,又像是被激怒,她的呼吸乱了,胸口起伏得有些急。玲珑雪霏人如其名,本就是冰肌玉骨一般的女子。此刻她的脸颊染上两片薄红,反而在月光之下越显动人。
“哈,不是跟踪。”荻花题叶低声笑着,说:“只是我的痴愚罢了。”
玲珑雪霏难以置信的望着他,随后像是从他的眼中读到了什么,总之不是玲珑雪霏乐于见到的,她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额角。面对荻花题叶狂热的眼神,她一时只觉头疼不已。
荻花题叶看着她闭了闭眼,渐渐平复下激动的情绪,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玲珑雪霏的神色很冷静,好像除了无情葬月没有任何人能让她记挂在心上。
荻花题叶看了只想笑。
他也的确笑了出来。
“不,你懂的。”荻花题叶上前握住了玲珑雪霏的手腕,说:“只是,你不想懂。”
玲珑雪霏毫不犹豫的甩开他,失声呵斥道:
“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么样?”荻花题叶眼神悲哀,哀求道:“我只想要一个机会。”
“不可能。”
玲珑雪霏压低声音,语气却是非常坚定。她回头看了一眼无情葬月的卧房门,确定屋内没有什么异常后,脸上的表情眼见着和缓了下来。方才她有些失态了,不知有没有吵醒无情葬月。
“你就这样在乎他?”
而这一切都被荻花题叶看在眼里,他一步步走上前,玲珑雪霏一步步往后退。可玲珑雪霏越是警惕越是后退,他越是控制不住理智的崩塌,步步紧逼,直到他将玲珑雪霏逼到退无可退。
“在乎到,哪怕连说话的声音,都要收敛,生怕他睡不好觉?”
荻花题叶恨得咬牙切齿,他复又抓住玲珑雪霏的手臂,用自己的身躯作为囚笼困住她。玲珑雪霏被他抵在无情葬月的卧房外脱逃不得,她的后背紧紧贴着木门。木板的粗糙触感提醒着她,她与荻花题叶刚刚确实是发生了肢体上的冲突,可玲珑雪霏却没有感到一丝疼痛。荻花题叶哪怕是在盛怒之下,也不忍心伤害她分毫。
距离两人一门之隔的无情葬月还在沉睡,荻花题叶用手中的折扇抬起了她的下颌。
“哈……雪啊,你如此多情,又是如此的……无情啊!”
“你!”
玲珑雪霏偏过头躲开荻花题叶的扇子,她的肩膀微微的颤抖着,语气带着一丝羸弱,似是被他逼到绝境般的无助。
“昊辰,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玲珑雪霏的眼睛慢慢凝聚上一层水雾,她竭力忍耐着不想让旁人看到这幅狼狈的样子。她原本清透的嗓音渐渐染上了哭腔,而那抹眼角的淡红深深刺痛了荻花题叶。
“我这份情已经给了月,如何能分给另一个人?”
“雪……别哭……”
玲珑雪霏的眼睫上挂着泪珠,荻花题叶慌了,连忙取出袖中的手帕想要为她拭泪。却听卧房内再次传来一声痛呼,是无情葬月的声音。
荻花题叶的手落了空,玲珑雪霏抬起脸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泪,转身便欲前往无情葬月的卧房。
荻花题叶再次抬起手臂拦住她的脚步。
“你要去哪里?又是去看他吗?”
“昊辰你先让我进去,我改日再与你说。”
“他会有什么事?不过是做噩梦罢了,谁知是不是良心不安。”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了!”
玲珑雪霏心急如焚,荻花题叶偏又在这时候纠缠不休。无情葬月的情况听起来不太好,房内又传来痛呼声。玲珑雪霏情急之下,一把推开了荻花题叶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无情葬月的卧房。
“飞凕,飞凕你醒醒!”
房门大敞,里面传来女孩关切的呼唤。荻花题叶低头看着自己被推开的双手,静静躺在手心中的杏色折扇映入他的眼中,往日美好的时光似乎还在眼前。可那年杏花春雨下,言笑晏晏许诺着为他制扇的姑娘,已经属于另一个人了。
荻花题叶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笑声嘲讽,是笑更似哭。
盈曦啊,我深爱的人。你怎么,偏偏……就只对我,如此残忍?
玲珑雪霏闯入室内,发现无情葬月摔倒在地上正陷入梦魇之中。她不急不缓地走过去,血玲珑似是感应到主人的灵力发出阵阵空灵虚幻的铃声,剑柄处系着的血色绸带无风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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