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一直对另一个人委曲求全着,结果会是怎么样的呢?莫望深刻的体会过这种感受。
在明蔚知道莫望去当MB的一个星期后,明蔚把他捆在床头,用刀割破了他双手手腕,说,“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贱,不如死了算了。”
莫望盯着被鲜血迅速染红的床单,有一瞬间的失神……是吗?这样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吧……不!不对,我还不能死!我不能就怎么死了,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好不容易才拥有他……
最后,莫望在失血过多之前自救成功了。再后来,当莫望快被生活逼疯时,他选择了非(-)法器官买卖,用卖肾的钱让他们的情况有所好转,那以后,莫望就做起了入殓师这个行业,一做便是三年。
可是命运依然没有善待过他,生活也依然对他百般刁难,能让他死掉的理由有千万种,但他只为了明蔚这一个借口挣扎着活了下来。每一次活下来的时候,他都祈祷着,或许明蔚会被他感动的,他为他做了这么多,他不可能不会动容。
但在明蔚眼里,他终究是个只会卖(-)屁股任人玩弄的MB,被千人骑万人压的烂(-)货,甚至连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也被践踏的一分不剩……
“呵,你记得?你记得你就该知道,这些都是你应该承受的,你应该活的生不如死!”莫望的话终于让明蔚的情绪有了起伏,他说,“莫望,你就是个女表子,和你妈一样!都是烂(-)货!”
莫望心头一颤,抬头,面无表情的看向明蔚。
明蔚总有办法把刀刺到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无论是从行为上还是从言语上,轻而易举又准确无误。尽管心已经疼得死去活来了,但莫望却像感受不到一样,因为明蔚恶毒的话里有他的名字。
有他莫望的名字。
其实从明蔚和他住在同一个房子里起,明蔚已经有近四年没叫过他的名字了,也从没对他连续说上过三句话。即使有一次莫望当着明蔚的面打了他床伴一巴掌,明蔚也只是表情冷静的掐着他的脖子一声不吭的把他拖进浴室打晕在浴缸里。如果不是他及时醒来,恐怕明蔚放的水已经把他给淹死。
那么现在我是不是该庆幸呢?庆幸他不再惜字如金,庆幸他终于肯叫我的名字……莫望如此想着,以至于他没注意到现在明蔚的举动有多反常。
仿佛压抑着什么,又仿佛预告着什么。
明蔚的负面情绪似乎被全面激发了,也不管莫望有没有回话,他继续把语言当成刀子,毫无顾忌的插(-)进莫望的心里,“说起来,你作为一个鸡的儿子,还真个成功的典范,子承母业到处做着龌(-)龊的卖(-)肉交易,为了钱就张开大腿翘着屁股心甘情愿的被男人干,被捅了屁(-)眼还一脸很爽的样子,看着就令人作呕!”
“别说了……”
“可你终究比你妈差多了,现在想想你妈的滋味,喳喳,果然女**起来就比男人舒服多了,可惜两年前她就得艾(-)滋病死了!尸体烂在床上三个星期都没人知道,更没人愿意给她收尸,你可真是个好儿子!”
“求你别说了……”
看着莫望几近哀求的表情,明蔚的内心生出一种快意,一种在压抑中沉溺太久的变(-)态般的快意,“你就应该在忏悔中死掉,为那些你伤害过的无辜的人。明明该死的人是你,为什么你还活着?既然你活着,就应该忏悔!你是个杀人犯!是你杀了蓝娅,是你杀了我最爱的人!”
“我让你别说了!”莫望闭着眼睛低吼道,一手捂着肚子突然弯下腰。
也许是最近没好好吃饭的缘故,莫望觉得现在他的胃要命的疼,心里也堵得慌,像有什么阻止了血液的流速,难受得快要窒息而亡。
“你不是要谈谈吗?怎么又不说了?”明蔚走过来,伸手抓住莫望过长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拽,迫使他扬起脸来,用能把他凌迟处死的目光打量着他,“怎么?最近生意不好?所以床上功夫下降了,没男人愿意来*你了?呵,不和男人做很难受吧,谁叫你生来就这么下(-)贱呢?莫望,你、活、该!”
“我活该?你以为我和那些男人上(-)床是为了什么?”莫望直视着他的眼睛,身体却微微颤动着,声线也跟着发抖,“花钱如流又满身是债的大少爷。”
他的语气应该更愤怒一些才对,可是他的爱太卑微了,从一开始他便丧失了话语权,所以他连理直气壮的勇气都没有,他的骄傲在遇见明蔚的那一刻起,便被消磨了,耗光了,殆尽了。
……早已不复存在了。
明蔚冷笑了一声,手中的力道加重,“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啊,我沦落到这种地步,不就是拜你所赐吗?”
明蔚用力甩开他的头,厌恶的拿起纸巾擦手,好像上面沾有致命的病毒似的,“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我的人生本该是一帆风顺的,是你毁了我!”
所以莫望才说,明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功不可没。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明蔚停下手,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无名指微微发怔,“如果你从来没有出现过,那现在的我会和小娅结婚,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我们会看着那个小生命慢慢长大,然后相携老去,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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