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源暂时不知道花倚霜的实力,不敢随便安顿花倚霜,只能把他带在身边。
于是二人一起去见了穆遥光。
穆遥光一见到何知源,就把他拉到明处观察他的气色,接着又摸了他的脉搏。
何知源看穆遥光这样,不由得想笑,他明明不擅长医术,就算把脉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最近却每次见到他都要望闻问切的过一遍,何知源只能乖乖的配合他,因为他觉得这是穆遥光的好意,若是驳了,穆遥光说不定会伤心呢。
其实何知源不知道,穆遥光最近为了能够掌握他的身体健康状况,特地跟汪绂学了一些粗浅的医学知识。
穆遥光确定他没有事,这才放下心来,这时他才发现了花倚霜。他立刻收起了喜悦的笑容,道:“你把他带来做什么?”花倚霜与穆玄玑走的极近。
穆遥光从来不会怀疑何知源,因此他立刻明白了何知源带着花倚霜的用意,于是他说:“既然不放心。。”说着他就要拔剑,他错误的以为何知源心软不愿意杀了花倚霜,却并不晓得花倚霜的真实身份。
何知源按住他的手,道:“别闹。”说着,他把穆遥光拉到身后,有些抱歉的冲花倚霜笑了一下,花倚霜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一黑,昏倒在何知源的怀中。
身后穆遥光嘲讽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还真是怜香惜玉,只是现在非常时刻,你带着他有些麻烦。”
“这个人可以帮我取得穆玄玑的信任。”他们来到了另一个房间,“遥光,你再待在燕京,可能就会暴露。现在我送你出城。”
“出城?那也好,去白城。”说着,穆遥光有些担心的握着何知源的手:“只是,你在这里万事小心,该低头时则低头,不必强撑。”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何知源抽出手,“穆玄玑是靠着妖兽来控制燕京,因此我会制造出你还在燕京的假象,但是不能太久。”何知源不知何时抽出一个样子普通木簪子,轻轻的插在穆遥光的头上,他看着穆遥光的容貌逐渐变得柔和,偏女性化,忍不住笑道:“这木簪是七冬花树的木芯所制,可隐人气息,变化人容貌。”
“容貌?”穆遥光急忙去找镜子,看见镜子中的人跟自己有七分相似,如果穆遥光有个妹妹,说不定就是这个样子。
何知源终于忍不住似的,大声笑了出来,穆遥光假装很是生气,一下扑了过来,何知源也不抵抗,就笑着由他,穆遥光拔下簪子插在何知源的头发里。
何知源的容貌也逐渐变得柔和,二人笑成一团,宛然不知岁月如刀。
万里飘雪。
郑凌打坐坐在床上,而一只巴掌大的狐狸正坐在他的肩膀上闭目养神。狐狸的头顶冒出些许红光。不一会儿红光又消失掉了。郑凌似有所感,轻声问:“还是不可以吗?”
白狐浮在半空中,道:“都是些老弱妇孺,没用的。你呢?我已经给你渡了些许灵力,现在感觉如何了?”
郑凌点头,这时忽然有人敲门,原来是周友竹请他去一趟。郑凌不知是何事,只能过去。白狐也钻进郑凌衣服里跟了过去。
郑凌到那里一看,发现宋峤也在,他有些惊讶。
却说那日宋峤离开之后,郑凌再四去请,宋峤只是闭门不出,他想着之前也没见着宋峤对赫连苌死心塌地啊,现在他怎么成了忠烈之臣?周友竹明白其中道理,跟郑凌说这一切好办,只要他周友竹出手,宋峤肯定会出山。郑凌表示再不行就杀了吧,没想到宋峤还真的同意出山。
不过他到现在也没有跟郑凌说一句话。当然,主要郑凌也不想跟他说话。
周友竹见郑凌来了,急忙把他拉在一边,简单明了的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赵国侵我边境,沿途百姓纷纷逃难到白城,你觉得要不要放这些百姓进来?”
郑凌立即回头看了一眼宋峤,没想到宋峤也看着自己,他立刻明白了宋峤与周友竹起了冲突。
这不是请他来裁决的,郑凌明白的。他说:“当然不能放进来。”宋峤听了有些坐不住了。
郑凌示意他不要激动,继续道:“不放他们进来是有道理的,第一他们自称是逃难来的,可是谁又能保证赵国奸细没有混入其中,第二这么多人若放他们进来,我们又要从不太多的兵力中分出一部分增强白城的巡逻。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是你一个人想要他们进来,白城百姓想让他们进来吗?若真出了什么差错,你我都负责不起。”
周友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说的。”
却不想宋峤忽然笑了出来,语气中满是嘲讽:“你也关心起白城百姓来了。”
郑凌知道他在嘲讽自己,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宋峤继续道:“我今天来这里就是白城百姓到我府上请愿,强烈要求放他们进来。”
郑凌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友竹,心想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蠢的人?周友竹也表示很无奈。
郑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上前抓住宋峤的左臂,撸开袖子发现他的左臂上并没有圣火印,他看着宋峤,问:“城外的难民是否都是焱教教徒?”
这其中太明白不过了,有人在操纵,白城本就是焱教圣地,而焱教在夏国的权力中心地位太低,有人想趁现在捞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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