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小徒，狄仁杰！
房玄龄活这么久，见过各种妖艳贱、货，却唯独没见过司马玉这样清新脱俗的奇葩。
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久久无言，好半天后，才勉强干笑了一声，尴尬的说道：“玉公子一直都是这么的……率性吗？”
连一点场面话都不说吗？
哪怕你编个借口也行啊！
司马玉看着房玄龄仿佛瓷片碎裂的表情，笑着说道：“原来我的性格叫率性啊，我一直以为这叫不识抬举呢。”
房玄龄：“……咳咳咳。”
房玄龄差点没咳死，你还知道你这叫不识抬举啊！
房玄龄毕竟是历经半生沉浮，所以哪怕尴尬死了，却也还是能保持面上的微笑：“玉公子，能告诉老夫，你为何不愿参加科举考试吗？”
司马玉修长的摩挲着翡翠杯子，轻轻晃了晃杯子里的荔枝汁，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恼，思索了一下，才说道：“哎，事到如今，既然房大人问了，那我也就不能不说了，其实，我有病啊！”
“……有病？什么病？”房玄龄一怔。
“什么病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身娇体弱，一阵风都能把我给吹死了，我真的很想报效朝廷，报效陛下，但奈何身体不允许啊，所以我也真的很遗憾。”
司马玉矫揉造作的咳嗽了一声，声音都轻飘飘了。
而房玄龄则是额头上顿时冒出无数黑线，眼角抽个不停。
他身为当朝宰相，识人无数，怎么能看不出来司马玉这分明就是现编的理由。
还有病，看你那面色红润的，以房玄龄的眼光去看，司马玉绝对能长命百岁。
可他知道这是借口，却没法拆穿，而且司马玉的这个理由，也让人无法辩驳。
总不能说你就算病死，也得去给我当官去吧？
哎？
房玄龄眼眸忽然一闪，他看向司马玉，笑的和个老狐狸一样道：“陛下任人唯贤，只要你有才华有本事，就算你瘫了，陛下都会重用你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正所谓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孔子也说过，朝闻道夕死可矣，你司马玉朝当官也夕死可矣。”
“……”
司马玉都惊呆了，自己已经够不要脸了，这房玄龄竟然比自己还不要脸。
还朝当官也夕死可矣！
你特么咋不早上当官，晚上死呢！
司马玉都被这老狐狸给气笑了。
他忽然说道：“房大人，刚刚你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侯君集？”
房玄龄不明白司马玉为什么会提起侯君集，下意识道：“看到了。”
司马玉笑吟吟道：“房大人觉得是收回刚刚说出的那句话好呢，还是做个侯君集第二好呢？”
房玄龄：“？？？”
房玄龄：“！！！”
咳咳咳！
房玄龄又一次差点没咳死。
他强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凌乱的情绪平复下来。
他现在是知道为什么那些世家的人遇到司马玉就会发疯了，着实是这小子有时太气人了。
哪怕是自己的养气功夫，此时都忍不住要爆粗口了。
“玉公子，你为何不愿入朝为官？”
房玄龄终于是问道。
司马玉还是那副淡然的笑容，说道：“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就想做做生意，度此余生罢了，我向往平庸，平庸的生活最幸福。”
屁！
你还向往平庸，还平庸的生活最幸福！
瞧瞧你在长安做的这些事，哪有一件是平庸的？
整个长安天天都是你的传说，连宫里的陛下都天天念叨着你，你还平庸？
你要是平庸，这世上都没有牛逼的人了！
看着房玄龄涨红的脸，听着房玄龄有力的咳声，司马玉欣慰的点了点头，自己真不愧是杏坛妙手，几句话就能让老人面色红润有光泽，真是华佗在世啊。
他心里习惯性的自恋了一番，见房玄龄都要被自己给气死了，司马玉一脸善意的说道：“房大人，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你若是劝不动我，也不好交差，那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怎么个各退一步？”
司马玉眼眸含笑，嘴角轻轻上扬，举手投足之间都仿佛充满神韵：“你继续推荐，不过我不会去的，但我可以给你找个人，我保证，今年的状元之位他预定了。”
“谁？”房玄龄好奇问道。
司马玉拍了拍手，然后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忽然推门而入。
这少年面容俊秀，虽然和妖孽的司马玉没法比，但放倒后世也是能迷倒一片迷妹的小鲜肉了。
他身着一袭青衫，风度翩翩，走进大厅后，先是向司马玉朝拜一下，又向房玄龄拜了一下，神色平静，言语不卑不亢，让人一看便忍不住眼前一亮。
少年站在司马玉身后，那副神态，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俊秀，冷静。
“这位是？”房玄龄问道。
司马玉轻轻一笑：“不才，小徒也。”
“你的学生？”
房玄龄一怔，司马玉这才多大啊，就有学生了？
不过再想起司马玉的才华，就算成为大儒也不在话下，收个学生似乎也没什么。
他想了想，说道：“这样吧，老夫有个策论的题目，你且来写篇策论瞧瞧。”
接着，房玄龄就说了个题目，是论语里的一句话，司马玉知道，房玄龄不会随意去推荐谁的，就算自己的学生，也要看看真才实学。
“给你半个时辰，别耽误房大人时间。”司马玉开了口。
那少年没有任何迟疑，直接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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