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红粉佳人列两旁，香飘十里不断绝。
踮脚盼君君已到，心悦君兮君知否？
这几句诗，用来形容眼前的情况最为合适不过，只见在马车出现在视线中的那一刻，无论是普通人家的少女，还是官宦人家的女儿，都在此刻忍不住惊喜连连。
有些内敛的，也就抓紧衣角，跺着脚表达自己心中的激动。
而那些外向的，则是干脆直接就欢呼了起来，一时间，整个长安城的街道，都仿佛是过年一般。
就算是以往的状元游街时，都没有此时的一半热闹。
不知道的人，或许还以为是哪家的大人物来了。
原本小山一般壮硕的程处默，硬是被这些细胳膊细腿的女子们给从最前面，挤到了最后面。
眼看着前面那里三层外三层，欢呼雀跃的长安少女们，程处默一脸的懵逼之色，他真的不明白，哪个所谓的玉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不就是写了本书，写了一些诗词吗？怎么就把这些女子给迷得这样了？
连自己的妹妹都深受荼毒？
看看那还没露面就让这些少女痴狂的玉公子，再看看到现在还没成婚的自己，程处默忽然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他感觉到了这个世界深深地恶意。
邓九等人也被这疯狂的一幕给吓了一跳，他们也没想到刚到长安城，就会受到这样的欢迎，但自家主子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他们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仍旧淡定的向前行去。
这时，远处一个酒楼的顶层，靠窗位置。
几个衣着华贵，哪怕深冬也手持折扇的公子哥，正坐在这里。
看着下面那热闹的景象，一个公子哥忽然嗤笑一声：“丧家犬就是丧家犬，就算活着回来了，还不是要靠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撑场面？被剥夺世家称号后，骨子里最后的一点高贵也没了，真的是低级到了极点，可笑至极。”
这人话音一落，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
“谁说不是呢，像崔公子王公子，哪次不是当地官员去迎接，也就这落魄的司马玉，才会用卑贱的女人撑场面。”
“被女人迎接，好像多有牌面似的，在我们看来，与那青、楼的人有什么区别？”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如果不是话里的酸味很明显的话，倒还真的显得他们很清高，但那酸味一出，这些话就未免有些可笑了。
崔姓公子忽然放下了茶杯，只听砰地一声响起，众人瞬间闭上了嘴，目光都齐齐看向了他。
他目光高然，气质也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卓然，淡淡道：“王霖，你不是说有好戏看吗？好戏呢？”
太原王氏的旁系公子哥王霖闻言，嘴角直接一翘，他举起扇子，指向马车前方不远处的二楼，意味深长道：“你们说，这个名满大唐的第一公子，在刚到长安时，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忽然有一个风尘女子冲出来，说怀了他的孩子，让他负责，你们说……会不会很有趣？”
众人听到他的话，双眼都是一亮。
崔姓公子眼眸也微微动了一下。
王霖继续说道：“而且我还让人在那里准备了很多黑狗血，只要那司马玉一出来，就会被浇上一身的黑狗血……啧啧。”
他啧啧说道：“先是与风尘女子有了孩子，然后又被浇了一身黑狗血，你们说他这个名满天下的第一公子，会不会当场身败名裂，成为笑谈？”
众人闻言，都忍不住向王霖竖起大拇指。
杀人诛心，对于名声在外的司马玉而言，再也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加诛心的了。
这一次，连崔姓公子都认同的点了下头，说道：“做的不错。”
王霖听到崔公子的称赞，脸上笑容更甚。
这时，忽然听他说道：“到了，司马玉已经到了地方了，你们等着看好戏吧。”
众人目光都刷的一下看了过去。
…………
马车仍旧在路上行去，那些女子们仍旧在欢呼雀跃。
而就在马车即将到达的一个门前，一个风尘女子正浓妆淡抹，她松了松身上的衣服，将头发弄得乱了一些，就要向外冲去。
“玉公子，你可别怪我啊，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个风尘女子冷笑了一声，就要打开门冲出去。
刷！
可就在这时，忽然间在她身后传来一道声响。
女子愣了一下，下意识扭头看去。
然后她的双眼刹那间瞪大了起来，眼中的瞳孔在这一刻猛然缩了一下。
“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这句话还给你，胆敢算计公子，去地府忏悔去吧。”
这个女子甚至都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人是谁，耳边在响起这句话的时候，她便觉得眼前一黑，然后整个，顿时瘫倒在地，鲜血从她的脖子处缓缓流出。
长剑收好，出手的人看都没有看这个女子的尸首一眼，就这样转身离去。
…………
“怎么回事？司马玉都过去好半天了，王霖，你说的女人呢？黑狗血呢？”
王霖也是一脸不解：“不对啊，那个女人见钱眼开，我给了她那么多钱，她不可能不听话的，而且我也派我的人看着她们，就算她们不愿意动手，我的人也会强迫她们出手，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崔姓公子眉头皱了一下，神色有些不好。
王霖心里一个咯噔，连忙说道：“崔公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做足了准备让那司马玉出丑的，可……这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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