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德真人脱下另一只斜,瞄了瞄,嗖,抛出……正打中顾风的屁股。
顾风愁眉苦脸地扬起脖:“贺千斩,你好端端为难我师父作甚?”
“我要锦盒。”
顾风怔了怔,哦,原来贺千斩是在帮小九找锦盒,既然是小九的事,那他!……只有向着相好的说话了。
“师父,那您就给他呗,又不是要钱盒……”
三德真人眼角狂抽,有了媳妇忘了师父?不孝弟子,大逆不道!
“就不就不!为师也需要锦盒!”
贺千斩眸光骤冷,倏然松手,三德真人“哇呀呀”边喊边向地面掉,当他刚要运用轻功落地时……“噗通”摔入贺千斩的怀里,还是横抱的姿势。
“年轻就是好啊,速度真快!”三德真人拍了拍贺千斩坚实的胸膛。贺千斩面无表情,松手,“噗通”,老头低空着落。
顾风龟速上前搀扶,即刻吃了师父三拳四掌五脚,绝对在意料之内。
“师父,我跟在您身旁二十四载,您除了喝酒就是数银票,您居然瞒着徒儿私藏好东西,啧啧,原来师父对徒儿还有戒心呐……”顾风单手扶额,摆出悲痛欲绝状。
三德真人一脚踹在他腰眼儿上,顾风脚跟不稳,狗吃屎趴地。
“万物造化,每种物件亦是有它存在的意义,倘若为师将锦盒送人,日后便失去了一件更重要的东西!损失惨重,不可!”他笃定道。
正在几人僵持不下时,贺千斩从怀里掏出一张千两银票:“买。”
三德真人睨了一眼数额,不屑一哼,扭头背朝贺千斩盘坐,缓缓伸出三根手指。
贺千斩又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三千两一文不少,拍在三德真人手心。
三德真人不悦地接过银票,不禁眼角微睁,他原本的意思,再加三百两就卖了,未想到臭小子出手如此阔绰,天降横财哟,嘿嘿。
他收好银票,伸出一臂,顾风识相地搀扶起身,顺便鄙视师父千百次。
“既然这位小兄弟如此看重这样东西,那老夫唯有忍痛割爱了,请随老夫过来。”三德真人一脸哀伤,神情万般不舍。
待三人走入三德真人卧房,他单手扶墙,撇头向床边一指,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贺千斩与顾风顺着指引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张床榻。三德真人的床榻并非木板床,床铺底端由石块堆砌组成,说白了,他的床底下没有缝隙,三面靠墙,一面上铺,整张大床与墙面,结结实实地封砌一体。
贺千斩最先翻找的便是此地,可床下除了几块砖石因年久失修有所松动,内部并无暗格。
“看你眼睛挺大,怎比老夫还瞎,不就在那嘛!”三德真人上前几步,一脚踹在松动的石块上,随后再次呈现痛苦神情。
顾风蹲在床边,拔出支撑床脚最外层的第一块石块,又顺着空隙拔出第二块,床板顿时发出“吱吱扭扭”的响动声,他即刻两手推床,招呼贺千斩上前帮忙。
贺千斩蹲下身,用脊背抵住摇摇欲坠的床板,顾风这才顺利拔出第三块石头,不过这块石头相当规整,而且轻于其它石块。
他用湿布擦掉石块表面厚厚的泥土,隐约显现出金色的边边角角……
顾风与贺千斩面面相觑,再看看晃动的床面……顾风这才如梦初醒:“师父?!……师父,您用这盒子垫床铺用?!这就是您所谓的万物造化物尽其用?”
三德真人挥去悲痛,理直气壮大吼:“大小刚刚好啊,少了它,相伴为师六十载的床榻!……哈,终于可以换新的了。”
“……”顾风将“石块”丢给贺千斩:“三千两买的床砖,快收好……”
贺千斩真有心把这恶老头的脑瓜子拧下来,不过买家更是荒谬之极,出三十万两买一块垫床砖,信函中还千叮咛万嘱咐——绝不可打开一看。不过,最亏的肯定不是他。
“快拿去,免得老夫睹物思床……”三德真人缓慢扬手,暗自叹息,三十几年前的一场邂逅,今日竟然落得靠“偷”取回,唉,物是人非哟。
待贺千斩离开。
顾风见师父坐在板凳上抿小酒,不由好奇地凑上前:“师父,那盒子挺精致的,里面究竟放了些什么宝贝?”
“来,你听为师告知于你。”三德真人招呼顾风向前蹲听,猛地一把搂住顾风的脖颈,冒拳打出:“情可变,心会变,轮世间斗转星移,银子不会变!”
顾风揉了揉脑门:“您说小九会对我变心么?”
“自作多情,她对你用过心吗?”
“……”顾风斜眼望天。
三德真人见他不语,暗自确定“无良计划”一定要实施,否则他这痴情徒儿必将为情所困,届时,定会掀起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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