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带去了岐山,那里大雪满山,他想她一定会很喜欢。
纵然风雪凌冽,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却立在大雪中久久不肯离去,他的前方赫然是一块被大雪掩盖了一大半的孤坟。
就在他要走的时候,雪地里多了一道身影,那人戴着斗笠,但季无渊知道他是谁。
“你是来杀我的吧。”季无渊并没有慌乱,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就要解脱了。
不远处的人看了一眼那孤坟,才道:“不,我改变主意了。”
比起想他死,没有人比萧齐更想。
只不过萧齐突然觉得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有时候活着才是对人最大的折磨,这一点他自己深有体会。
傅淮宴没有杀他,反而让他幡然醒悟,他的恨意转移得不应该,他最应该恨的人只有季无渊。
他应当在一开始便杀了他,而不是听信他的花言巧语,最后酿成桩桩件件的悲剧。
“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季无渊怒吼着。
“为什么?呵难道这不是你苦心孤诣求来的结果吗?”萧齐不屑冷笑。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是他应得的结果,老天会惩戒他的罪过,不需要他再动手了。
说罢,萧齐便转身离去了。
很多年后,夏朝在位四十年的仁德皇帝死在了朝堂之上。
在位四十载,仁德皇帝以仁爱治国,勤政爱民,百姓安居乐业,实为一代明君。
这位仁德皇帝终生未娶,只是在遗诏上说将自己葬于岐山。
后世之人认为他是用意深远,以此表示南北百姓要团结一心,却不知他只是为了岐山白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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