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这样黑了还回去,走大路那么多车,走小路要穿杀场。你一个小孩子还是不要走夜路的好,听我的。”谢母坚持着。
“伯母真的不用了,我是真的要回来去的,我来的时候我也没有跟我家里人说我不回去,我要是不回去的话我怕他们会担心我的。”
轩说了一个谎,他家人不会担心他回不回去。他这样说只想让他们放他回去。
这时候谢父的火已经烧了起来。
“坐下吧。先烤一下火。你真的要走我呆会送你回去。”
谢父把一把椅子递给轩示意他坐下。轩知道他这一坐下来又意味着什么,可他还是坐下来了,他并不害怕,要查户口就查吧!说实在说,他心里还真的希望梅梅家里人这样做。这说明他家里人看重他和梅梅的这同学关系。加上谢父就像轩父亲一样,觉得他们的话不会太多,但是说一句说肯定是一句。
和他想的一样,坐下来后谢父开始从他的真实姓名开始问起,到他多大,家里几个人,家庭祥细地址。现在的工作的情况。
轩只好老老实实地交待。
轩从老人家口中还得知谢父是认识自己已经去世了的大伯的,他能从大伯怎么当土匪说起,到抗美延朝,然后不死归来。到大伯常一个人来河边钓鱼,一坐就是一个晚上。说的轩都开始怀念他老人家了。
他记得大伯最喜欢他,每次钓到鱼回来都会叫上他一起吃。他虽然有自己的儿子,可是那个时候他儿子为了躲计划生育一年没有回几次家,他只有一个人住着,他没有什么事做,所以喜欢钓鱼。
可是大伯已经永远像他的那块从朝鲜带回来的老怀表一样留在了轩那年还在读技校那时候。大伯的老怀表走不动了,他在县城读书,大伯要他帮他带去修,大伯对这块老怀表着有他那个时候还不能明白的深情。
可大伯的老怀表实在是太老了,没有人能给他修好。当他回来时大伯的心脏也像他的那块老怀表一样停止了跳动。
大伯是轩懂事以后第一个永远离开他的亲人。轩的童年是和大伯一起过的,大伯是他的人格和性格的塑造者,所以轩的懂事沉着善良全部是传承了大伯的。(祥见卷一〈少年锦时〉,暂未录入)
轩担心老人会问他为什么要去沙市看梅梅的事老人家没有问。谢父问完这些以后就是闲聊着大伯要是来河边钓鱼他有时候会跟他坐一会。轩知道两个老人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也不会再有什么要问之后,看了下时间已经最近晚上九点,轩告诉两个老人说自己要走了。两个老人也不再强烈要求要轩住下来,只是谢父一直坚持着要送轩。
轩也只好没去推辞,他知道这是老人的好意,喜欢他才会送他。
出门时轩礼貌地向谢母道别。谢母告诉她等梅梅回来了要他来家里找梅梅玩,轩知道这句话意味着老人不反对他岳轩和晓梅交往。这让轩忘记了刚才非要炒鸡蛋给他吃的事,不像扫地出门。
轩开心地答应了。
轩以为谢父只会把他送到大路,到了大路路就好走了,轩只要沿着大路走虽然远了点,可是他不害怕,轩也没有什么害怕的。他想,那样的话自己还可以和梅梅打电话说会话,她会陪着自己把这黑暗的路走完。
可是谢父一直坚持着要把他送到他家方向的那个路口,因为老人家的手里拿的有手电。两个老人的态度轩放心也开心的不得了。
谢父一直把轩送到路口,这里已经有光,不再那么黑暗。然后是轩站在那里看着他一个老人又沿路返回,想着他还要走那么远的路回去,轩有些后悔他不应该晚上去梅梅家的。白天老人家就不用那么辛苦走夜路送一个和他没有多大关系的孩子。
轩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他,看着那电光越来越远。然后才转身生回走,拿起手机给梅梅打电话。
接电话的还是梅梅,看来她一直都在等电话。
“你睡了吗?”轩关心的问,因为梅梅说这两天她没有睡好。
“没有,我躺在床上看书的。”梅梅告诉他。
“你冷吗?”轩最知道躺床上看书是一种什么状态,所以怕她冷着自己。
“不冷。”梅梅回答他。
“你不是说你这两天都没有睡好的吗,怎么不早点睡还躺床上看书。”
“睡不着,你还在我家没?”梅梅这才开始问。轩这么一问她她大概也是知道轩没有在他家了。轩要是在她家,她不敢说什么,怕爸妈怕到两个人的对话。
“我已经到我们这边的路口了,是伯伯送我回来的,他走了我才给你打的电话。”轩还是从心里尊敬的叫伯伯。
“不是要你就住在我家里的吗?你怎么回去了,我都跟我妈说好了的。”梅梅有些埋怨轩。
“说了你哥不在家,我怕你哥明天回来了看到我睡他床上他打我。”轩在开玩笑。
“你还那么怕我哥啊,你又没有做坏事,没欺负我。”
“我不是怕他,我是不知道他要是看到我出现在你家里我要怎么跟他解释。”轩实话实说,看梅梅是什么反应。
“嘻嘻,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你是怎么的就怎么说好了,我哥又不是傻子,他能不知道吗?”梅梅大概也是知道轩是什么意思,在那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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